告别仪式【杰宝/水蓝】（一发完）
看完这一篇感触很多。很多很多。
作为一个入坑没多久的新人，新到只觉得经历了他们的大风大浪，但是连王朝的建立都还只是海市蜃楼。于是这样的一篇文就完美地戳中了我这个电竞女孩的玻璃心。
没经历过下路组的高甜时刻，甚至一开始最喜欢的不是水蓝，甚至现在都觉得野辅都比水蓝好磕（狗头保命），但是这样的两个人，只是过往的故事就让我觉得难以自拔深陷其中，他的每一句蓝哥，他的每一句杰克，都让开始疯狂地想象其中的点点滴滴。
于是不满足的我只能在老福特上疯狂找粮。有喜欢的不喜欢的，有称心的有不称心的。
然后太太的这篇文出现了。是我内心隐秘而且不愿接受的可能性之一。
说实话，对于宝蓝呆在ig总觉得还是可以数出一二三四点不是来，比如老是背锅，比如他不怎么玩进攻型辅助了，比如他的亮眼表现总是会被掩盖在闪闪发光的c位的阴影下。就算他保护了c位的输出的环境，就算他定住了关键的敌人，就算他开启了关键的大团，但总有些人对他视而不见。
他们，总不认可他。
前一段时间有Lucas的出现，有赛场上的对前队友了如指掌的攻击，有我终于知道了传说中的cp的主角们的现状。
我不止一次在想着同样的剧本的出现。
而太太的文具现了所有的画面。我甚至都觉得他俩的所有对话都能在我脑海中浮现出他们的语气。太真实了。关于他们总会不自觉地提起那个像极了猫的男孩子，关于他们总会聊起基地里的肉食习惯，最后还关于一个“必中”的Q。
如果他们总会一起奋斗，那美好极了。浓缩了的最好的时光里他们总会有彼此的身影。
如果他们不会一起奋斗，那也挺好的。他们总能在各自的领域里成为一个注定刻下名字的神话。
（小声bb：想着太太的文实在写得太好了，一定要写一写这文的魅力，没想到最后全变成了瞎写ORZ）
告别仪式
-宝蓝转会AU，不适请点叉、不适请点叉、不适请点叉
-极度ooc
-别上升
-别转出
-欢迎捉虫
最重要的是——都是假的，别认真。
喻文波被下午两点的太阳刺醒。曾经有研究表明，下午两点钟是一天里温度最高的时候，但是这毕竟是冬天，这就显得阳光有点虚张声势的味道了，只是有一层薄薄的热度浮在皮肤表面，骨子里还是冷的，皮肤下的汗液也被压制着，没有一个堂而皇之涌出来沾湿背脊的理由。苏小洛在外面敲门，他说杰克出去吃饭就等你了。他才想起来昨天见了传说中的新人辅助，他自己也续了合同，大家在包间里相谈甚欢，有人甚至吞云吐雾起来，他还记得陈爱宁一时兴起说了一个低级的成人段子，那个辅助一脸想笑又不太敢笑的表情，他环顾了一圈，最后看着杯盘狼藉里凝固的红油也笑出气音来。
喻文波还是爬起来，挠挠头皮，外面人声嘈杂起来，都在商量着吃什么。明明昨天才一起吃了饭——不过中国人嘛，饭局上最能增进感情。他说你们先去吧，地址发我就成，外头苏小洛应了，一行人踢踢踏踏地带上了基地大门，一下子屋子就空了，他打开衣柜门的吱嘎一声就有些过分响亮。对着一柜子的黑白灰牛仔发了一会愣，微信响了，苏小洛说定了海底捞，最近的那家。他边翻衣服边按着语音吐槽，海底捞海底捞，海底捞有啥吃的？别人第一次……部门聚会，就吃这个？苏小洛说吃火锅热闹省事。当年为庆祝你正式上场，咱不也吃的海底捞吗？bb个锤子。喻文波哽了一下。退出来，朋友圈右上角有个小红点，是熟悉的黑白色漫画头，戳进去，是一张被七彩贴纸糊掉关键信息的机票，另一张看上去是出租车窗外飞速掠过的风景，外加一张戴着橄榄枝戒指的剪刀手，逆着光拍得有几分文艺，配文则是一个emoji表情，喻文波琢磨不透。时间显示为三分钟前。再点他头像，果然是孤零零的一条，下面熟悉的下划线三天可见。喻文波有种吃了闭门羹的感觉，不过这也习惯了。王柳羿从有朋友圈权限的那天起就设置了三天可见，他曾说这恐成为微信史上最伟大的发明。可是后来微博也有了半年权限，他却一直没有用过。微博数量在十个左右浮动，增增减减，直到今天。
十五分钟后喻文波在基地楼下打着了出租车，这时候的阳光显得灿烂又暖洋洋了，喻文波再一次打开微信朋友圈，王柳羿那条动态已经有好几排头像点赞了，还有一些评论，都是加油努力等话语，最骚的还是林炜翔，评论的是：蓝哥是神！后面还跟了几个星星眼emoji；他的辅助刘青松也不甘示弱：这就是强者的手吗？王柳羿却没有给任何人回复。喻文波心里倒有点冷笑的意味，他知道这个人一向看重仪式感，告别没有话语，却也有自己独特的一份郑重。可是以前的告别无论怎样，总是虚惊一场，到了今天这时候，真正的告别却显得如此潦草。
喻文波点开评论板，作为搭档，他的确应该写点什么吧？——不闻不问也显得太冷漠了，太不合常理。写点什么呢？加油？很没新意。期待和你成为对手？期待个屁。那爷在赛场上岂不招招被预判，场场被军训？无论在哪里以什么身份，我都相信你未来可期？特么的最近是不是超话里的小作文看多了啊。喻文波咂咂嘴，陷入沉思，谁料这时候突然一个急刹车，喻文波连一句卧槽都没喊出来，他的脸就和前排座椅来了一个亲密接触。司机师傅连连道歉，说是前面的车急停了。喻文波摸着额头也不好意思说什么，可是低头一看，评论区已经躺着他的金口玉言，赫然是一个孤零零的字母——q。喻文波真实地卧槽了。这手机真特么积极啊。删掉？草，好做作。他索性将错就错，急中生智般补上一句：
以后准点。
接q空q本来是别人早些年对他们的调侃，算是个历史久远的固有标签，但这个起先没那么善意的梗，居然在多年后的一天化为这四个汉字，外加一个句号，成功挽救喻文波于水火。他看着手机，皮笑肉不笑地咧了咧嘴。
葛炎走后ig首席点菜师便后继无人，大家七嘴八舌点完菜已经三点半了。陈爱宁甚至点了一点酒——问了新辅助，是个能喝的。新辅助吃不了辣的，点了一堆蔬菜，苏小洛逗他：你也不必省钱，ig还养得起你们。新辅助笑了，说我从小比较爱吃菜。苏小洛说，那往后你得带带他们，他们都是一群肉食动物，嘴刁着呢。喻文波心说我哪里嘴刁，ig的蔬菜百分之八十都葬身我腹，想了想又不自在起来，索性闭嘴刷手机。
今天的饭局与昨天又不同了，没那么正式，就他们几个队员，还有苏小洛陈爱宁他们俩。桌子不是特别大，坐得有点挤，新辅助和喻文波挨着，脱了外套又把卫衣袖子挽起来，交错间俩人胳膊肘碰上，喻文波的油碗溅到桌子上几滴，新辅助连忙道歉，喻文波倒被这惶恐一样的歉意惊了一下，也急着说这算啥这算啥，倒好像自己才是肇事者。苏小洛笑了，杰克长大了，有一点大哥的样子了啊，看来你俩以后肯定相处融洽，我本来还担心杰克欺负人呢。的确，喻文波刚刚过了又一个生日，也不再是队里最小的、最需要照顾的弟弟了——虽然他似乎也没感受过这个队伍对弟弟的照顾。喻文波呵了一声，说：你这话说的，我是随便欺负人的人吗？我又不是咱基地的王。话一出口，一桌子人都顿了一下，好像之前发生的一切都是一个流畅的视频，此刻突然有人手滑按了一下暂停键，如果忽略人声鼎沸的周遭和不断升起的白色蒸汽的话，还真像一张定格的照片。喻文波心知不好，只好赶紧说，这肉都老了赶紧吃啊。陈爱宁也提高了声音起了个新话头，播放机才得以继续工作。
喻文波一边埋头啃肉，一边做出决定：这顿饭以吃为主，附和为辅，早吃完早解脱。但是天不遂人愿，苏小洛和陈爱宁或许是被刚才的暂停弄得反应过激，拼命地引新辅助说话，他作为直接搭档不得不频繁被cue，从生辰八字聊到家里亲戚养的猫叫啥名字。陈爱宁提起猫狗便很积极，基地的博美一天天长大了，越来越闹腾，可也跟这些队员们很亲。他说我们的狗你也见了，可亲人了。我当初就想养个啥，宝……本来说养猫，果然还是养狗好，狗多亲人呐，猫太傲，还得伺候着。新辅助在热腾腾的火锅气氛，以及少许酒精的作用下也情绪高涨，嘿嘿一笑，又喝了一口，跟茶馆里说书的先生一样，把杯子往桌上一顿，说，别看猫表面傲得跟什么似的，其实心里头喜欢你也喜欢得很呢。我亲戚家安了摄像头，就怕猫乱刨东西，结果那天一看，自从他一出家门上班，那猫就趴在沙发床边上，就望着门口，一动不动的，除了吃喝拉撒，就在那趴着，一天都没动，就等着他下班回来呢。
喻文波半口肥牛吃不下了，他看着碗里红彤彤一片，心里有点堵得慌。他还记得有一次到外地去，酒店房间只有一张床，那时候他还没到，可王柳羿把床给他留着，自己蜷在沙发里睡，这样睡了两天。当时他半夜到的酒店，把王柳羿叫醒的时候他还是懵的，迷迷糊糊地叫杰克哥。喻文波当时就想，他总不能真是猫变的吧？最后喻文波当然让他去床上睡了，早上醒来的时候，王柳羿的头埋在他肩窝里，呼吸很轻也很暖。喻文波甚至真的侧过头仔细去看，看看他有没有猫耳朵在没防备的时候长出来。当时他们谁也没有意识到，这样的日子，一辈子也就这一回了。
苏小洛在旁边啧了一声，猫也有情呐。喻文波心道，有情？谁没有情呢？你养他一年，他就有一年的情；你养他三年，他也自然有三年的情；你要是跟他在一块一辈子……哪有一辈子的事情呢？
面前的汤锅还在沸腾，当年庆祝他第一次正式上场打比赛，他们也是这样点的，清水麻辣三鲜番茄，当时他记得坐在自己旁边的是王柳羿。他那场比赛可能没有发挥得很完美，心里憋闷了好一阵，可是火锅吃得人很痛快，出了一身汗，大家都拍他的肩膀，说怕啥，以后有的打呢，有你carry的时候。王柳羿埋头吃肉，听到这些话抿着嘴笑，他说杰克哥，以后必是咱俩c，有我一口肉吃就有你一口汤喝。以后以后，喻文波想不明白，怎么那时候说起以后，就那么理直气壮，就那么大胆呢？
桌上手机亮了，连振了两下，在饭桌上有点突兀。喻文波打开一看，两条微信消息来自“宝蓝z”：
——q你
——我必不能空
喻文波往脸上拍了一遍又一遍水。他在卫生间掏出来手机，手上还带着水，湿淋淋的点不动屏幕，反而把字搞得发花。喻文波就着衣服抹了一把，终于打开了对话框。删删减减半天，还是说了一句不痛不痒的：以后加油啊。对面倒是秒回他：你也是。喻文波又不知道说啥了，但他不想就这么结束——或许他心里也清楚，今天说完了，就算是真的完结了，以后哪怕过年过节，他俩借着群发信息再说什么话，也不一样了。
可是他要说什么呢？他现在满脑子的质问，倒不是质问任何人，但他就想问：怎么就这样了呢？怎么就到这一步了呢？可是他不能问，因为他不知道问谁，面对王柳羿，更像被扼住了喉咙，他问不出口。
手机突然疯狂震动起来，是王柳羿的语音通话。喻文波接起来，他感觉嗓子都被塞住了似的，不得不清清嗓子。对面的王柳羿听起来似乎很平静：
——喻文波你在干嘛啊？
——吃饭啊。
——都谁啊？
——就我们……一块啊。
——嗯，我刚下飞机。
——那你也吃点啥吧。
——………
——………
——喻文波？
——嗯？
——我要赢。你，你也要赢啊。
——我会的。赢的一定是我好吧。
——嗯。再见啦。
——蓝哥！
——嗯？
——……是为了赢吗？
——或许吧。我们这些人，谁不想赢呢？喻文波，你不也是这样吗？
王柳羿的语气未免过于平静，过于理所应当了。是啊，他说过，赢了真好，赢了永远开心。喻文波抬头看洗漱台镜子里的自己，他脸上带着点热气蒸的红，或许是喝了酒？他不记得了。唯独眼睛里空空的，没什么内容。他对着电话说：
——我们都要赢啊。
饭后已经是夜晚，这一顿饭吃得颇为长久，可是起身往外走的时候，喻文波感觉挂了电话后的一切他都像没有经历过一样，仿佛是另一个人过完了那几个小时，吃的东西也仿佛吃到另一个人肚子里去了。陈爱宁提议去唱歌，喻文波简直想把他头拧下来，唱个锤子唱。但他还是笑着跟大家告假：我这会头有点疼，其实下午来的时候撞了一下，我想回去睡了。苏小洛再三问他没事吧，喻文波嘴他，你放心吧，我就算不行了也先给你打电话，我连120都不打，绝对让你知道关于我健康的第一信息，行不？苏小洛回他一个大大的白眼。
远离人声喧嚷，喻文波大口呼吸，才觉得气顺了许多。天越来越冷，呼出来的白气清晰起来，又很快散了。喻文波把衣服裹紧，一点也不急，慢慢地在街上走。他与许许多多的人擦肩而过，他想起一句非主流的话：佛说，前世五百次回眸，只能换来今生一次擦肩而过。他不记得他回眸看过王柳羿多少次，有没有五百次？有吧。总该有吧？那下一辈子，他总该能见王柳羿一面的，尽管他们彼此并不知情。
想到这，喻文波住了脚，他回过头去，街上是许许多多陌生的面孔，就这样从他眼前闪过了。他想了想，望着虚空的某处，轻轻地说，再见。
说完他就扭过了头，又往前走去，他就这么走啊走，再也没有任何停顿，慢慢融进上海街头五颜六色的璀璨灯光里。再往上，是一轮不算圆也不算弯的月亮，扁扁的像个饺子。可是月亮很亮，就算下面是万家灯火十里长街，没人看到它的光，它也很亮。
它就这么亮着。
【END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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